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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文周刊·2019年第2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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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江“为人师”的本事如何,他的徒弟们又混得怎么样

《水浒》中有许多有意思的细节,如下酒菜般耐嚼。武松醉打孔亮后,被孔家兄弟捆绑至孔家庄,形成“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”之势。关键时刻幸亏宋江认出了武松,然后画风马上变成了杀猪宰羊、喝酒吃肉吃牛皮。

宋江在介绍自己和孔家兄弟关系时,“因他两个好习枪棒,却是我点拨他些个,以此叫我做师父。”众所周知,宋江自己的武艺差得都不敢和人开打,随便谁都能将他绑缚,这水平怎么还能教徒弟?

  • 宋江到底给徒弟教的是什么?

白虎山孔家庄是宋江在犯下人命案后自己计划的三个避难场所之一,也是他亡命天涯逃往的第二站,并且在此间蹭了半年的吃喝。他和孔太公交好,所以对方邀请他来避风头。

至于他是因为这次暂住成为了孔家兄弟的师父,还是之前就已有师徒之缘,不得而知。不过他很了解孔家兄弟,知道小儿子“性急,好与人厮闹”,大儿子的脾气也好不到哪儿去。

他与这弟兄俩年龄也接近,宋江“年及三旬”,孔亮“二十四五”,他们之间不过是四五岁的年龄差。可是宋江比起同龄人已然胜出许多.他此时在江湖上已经有十分名望,走到哪里都有“粉丝”追随,“山东呼保义”、“及时雨”的名头传播甚广。而孔家兄弟还只是小打小闹,绰号叫什么“毛头星”、“独火星”,一听就是毛头小儿提不上串儿。就像同为零零后,TFboy已经年收入六千多万了,而大部分零零后们还靠家长养。所以宋江受到孔家兄弟的相当崇拜,尊其为师简直就是给自己脸上贴金的好事,至于宋江到底有没有点拨武艺的水平,根本就无所谓。

孔家兄弟要的是与宋江的“师徒”名号,方便以后行走江湖,要是那些山大王们听到“及时雨”的徒弟“毛毛雨”来了,怎么也得多干一杯心肝醒酒汤吧。所以不必纠结宋江点拨枪棒问题,一认真你就输了。

作为江湖大哥宋江既然收了开门关门徒弟(后来再没见他收过徒弟),好歹也得教人家一些东西才对。教什么是宋江最拿手的?

宋江出场时,对他的介绍是“刀笔精通,吏道纯熟,更兼爱习枪棒,学得武艺多般。平生只好结识江湖上好汉……”提在第一位的是他“刀笔精通,吏道纯熟”。孔家兄弟都是大老粗,给他们教公文写作(“刀笔精通”)完全扯淡,一是无用,二是也学不会。

教“吏道”呢?宋江为“吏”多年,混得如鱼得水,黑白通吃,深谙其道。所以宋江开班授课最擅长的应该是讲“道”,即为人处世的学问,宋江特色的“厚黑”。宋之“厚”表现在随处蹭吃蹭喝还被尊为上宾,宋之“黑”表现在赚人做事不择手段。后来孔家兄弟就是为和同乡的地主争些“闲气”,把人家灭门了,遂上白虎山落草。由此可见孔家兄弟品质低劣,手段残忍。宋江发掘潜力土匪还是很具有战略眼光的。

  • 孔家兄弟学业成绩如何?

孔家兄弟学业成绩可从他俩的工作履历中看出一斑:

白虎山山大王——带资入股梁山——任守护中军步军骁将。

先看这二位在梁山的排位: “地猖星”孔明第六十二、“地狂星”孔亮第六十三位。“猖狂”兄弟并无实战功绩,战斗力也不高,武艺平平,人气不旺。但这个名次比梁山元老杜迁、宋万高二十名,比宋江亲弟弟高十几位,比一些与白虎山规模相似、同样带资入股的小公司头领们的位次高(如芒砀山、少华山的头领们),存在虚高的“水分”。其“水分”便是和宋江的“师徒”关系。这种关系别人可以羡慕嫉妒恨,但无法取代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俩在梁山获得不错的地位,还荣任守护中军步军骁将,这个职务即梁山第二把手卢俊义、第四把手公孙胜的办公室主任。同时意味着他俩进入梁山集团领导核心圈。

一切高于自身业绩的待遇直指他俩是老大的嫡系。从侧面也能说明孔家兄弟从宋江这里学有所成、学有所悟,起码“忠诚度”足够(忠诚胜于能力),宋老大可以向其委派重任。这个重任就是给卢俊义和公孙胜当办公室主任,俗称“插钉子”。

卢俊义和公孙胜在梁山上地位很尴尬。虽然是身居高位,但并不是老大的人,“高位”只是给别人看的,尴尬是自己品味的。公孙胜与梁山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,暂且抛开不说,可是卢俊义完全绑缚在梁山上的。

卢俊义上梁山时还带来着一位能力颇强的仆人燕青。结果燕青并未安排给他原有的主人,而是封为天罡最后一位头领,让他从“奴仆”到“头领”,也有了自己的一方天地。这种安排本身就是对卢俊义本来就不大的势力的再次削弱。孔明、孔亮成为卢俊义名义上的“助理”,实则为监视器。此后居山寨东厢的宋江可以轻松掌握卢俊义、公孙胜的一举一动。孔家兄弟就算能力不强,干个“盯梢”、“打小报告”的事情也绝对没问题。

男人好为人师,女人好为人媒。宋江对为人师、为人媒的事情都比较热衷,还爱为人兄长(比如,对武松、华荣)、为人知音(对吴用)。说白了,不管宋江扮演何种角色,目的只有一个:拉拢人心。

德才兼失的孔家兄弟能被宋江物色成“徒弟”,正是同道中人,所以宋江当老大后任用这二人也十分顺手,孔家兄弟对宋江的忠诚度不容置疑。

文:刘樱姝

参考文献:《水浒传》

出处:搜狐 / 历史大学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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栏目:人文
2019-01-09 (
微文周刊 2019年第2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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